大门处,空空如也,被我提前放置在门口的两盏油灯散发着绿油油的光,有这东西在,连开鬼眼的麻烦都省了,我摸摸鬼鬼的脑袋让她盯紧一点,鬼鬼皱着小脸摆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来,可,到了最后,这小妮子还是乖乖地侧过身去,靠在我的身后盯着那门口。
可是,问题出现了,我们在门口守了一晚上,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没有敲门声,没有恶鬼,甚至什么都没有,连留在这里将整个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的小罗都纳闷了,打了个电话请示之后,他一咧嘴,随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对我们说:“出事儿了,换地方了!”
“啥?”一听这话,我们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这闹鬼的地方不在这里,在另外一处,等我们开车过去的时候,发现出事地点在县城里头的一栋新建的小区里头。
这小区,刚完工没多久,加上地段不是很好,买楼的人不多,所以,很多楼层都是空的。而此时的那个胖老板,就瑟缩在一个大约能有一百多平的一个单元里头,穿着个裤头,搂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
那女人太年轻了,看气质倒是挺文静的,身材很好,长得也不错,看年纪,两个人像是父女一样,可用脚心都想得出,事实肯定不是这样,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上大学的时候见过类似的,在艺术系的女生尤其多这种。
说得文明点叫“包养”,说得不好听点叫“包年”,一个个都打扮得跟个好白菜似的,实际上怎么样,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不过,这年头,人和人之间,有太多说不清的关系了,我见过满身纹身却主动让座的“小流氓”,也见过拉着学生去开-房的“老教授”,听说过出卖身体给父母治病的“舞小姐”,也碰到过因为怕弄脏座位而在火车上站了整整一天的民工大爷。
社会发展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复杂了,我们没有办法为此作出什么,能做的就是在不明真相之前多多少少留给她们一点善念,想到这里,没来由地惆怅了一下,正纳闷自己怎么变得如此矫情了,却看见女人正用一种很怪异地目光看着我。
我微微皱眉,问她看什么,这时候,她却带着三分猜忌七分惊讶地问我道:“你是......你是陆离学哥么?”
“你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我哑然失笑,对方见我并没有否认,那眼泪一下溢了出来,手拍胸脯一阵解释,我才听明白,原来,这是一个现在读大三的我的小学妹......
以前在学校,我带过一个班,天天早上看着这些小孩儿练习钢笔字,当时人多,也记不得几个,没想到,离开学校快一年了,竟然还有一个姑娘认得我......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有点欠,对方听后,红着小脸没说话,见她这样,我大体明白了里面是个怎样的事情,苦笑了一下,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