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在一边笑而不语,崇祯十七年,对于他这个兵部尚书来说,也是比较轻松的一年。在皇帝坚定的意志之下,在强大的军事依托之下,京营的整编进行的非常顺利,之前有成熟的方案在那边,南京那边干过。套过来就是,直接裁撤不好,那就保留编制,军官们都留着,给一份饷银不用他们带兵就是了,先养你三十年,等你老了就没话个说了。接下来就是搞一个城管衙门,京营的士兵都去那呆着吧,保证京师的卫生环境,其实也很重要。上了岁数的老卒,你去扫大街吧,每个月有一份薪水。年轻力壮的,维护京师秩序,修几个市场,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都去那呆着。道路上的建筑,都给拆了,你把路给挡住了。反正事情很多,不怕没一口饭吃。
不到一年,京师大变样了,地上干净了,过去污水横流的场面很少见了,城市建设也开始启动,修沟渠,修路等等,事情多的做不完啊。当然,那是顺天府尹的事情了,不该他操心。他的心思,全在下一步,如何整顿各地的军队。裁撤卫所,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这个东西存在一天,就会多浪费一天的饷银。还有就是各地总兵官的军队,也要进行整顿。卢象升事情办的顺利,工作也很充实,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操心什么时候清军打进来。自然的,精神愉快,身体健康,脸色很好看。
有人脸色难看,或者说是尴尬,看见陈燮,拱手多少有点勉强,这人自然是魏藻德,要不是朱由检护着他,早就在内阁呆不下去了。即便如此,如今的魏家在老家的地界上,就安心的种地吧,做买卖?呵呵!别说他了,其他跟他一党的人,家里从商的,都没啥好落下。
一个人没有好处给别人就算了,还会连累其他人,这个人自然招人嫌恶了。魏藻德如今在朝廷就是这个状态,昔日的朋党,纷纷转投其他阵营,撇清关系,一边被殃及。要不是朱由检一直没松口,他早就滚蛋回家了。一个内阁大臣,混成这样也是够惨的。
陈燮对他,当然没啥好脸色,皮笑肉不笑的拱手,立刻就往前走去,擦肩而过的瞬间,不忘记给他一道阴森的眼神。居然敢惦记陈燮的银行,这尼玛是化解不开的死结了。
洪承畴倒是意外的坦然,他跟陈燮之间没有解不开的死仇,只要他放下了,陈燮自然也会放下。拱手一笑,洪承畴道:“万里海疆手中握,扬大明之威于异域,思华,了不起!”
陈燮笑道:“过誉了,说起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天竺和木邦吧?这两个国家可是好地方,一个盛产铜矿和翡翠,一个可谓遍地黄金。走之前,一支舰队去了天竺,顺便走一趟木邦。这海上的事情,没有把稳的,我就不给大家打包票了。愿意一起去冒险发财的家人族人,都可以去找刘总管。”
这番话,说的众人心里砰砰跳,大明的文官,家家户户都经商是常态。如今要说挣钱最快的,还有比跑海商还快的么?听说遍地黄金,又是铜矿又是翡翠的,大明可真缺这个。陈燮挑头,大家一起发财就是了。回头就让家里人去华亭找刘总管。
一番寒暄,继续往前,走到广渠门前,陈燮又得停车下来了。因为太子朱慈烺站在这等着呢,不下来不行。按说朱慈烺也可以去前面等着,不过他不想让大臣们难受,就一个人在这等着。毕竟他现在还是太子嘛,呵呵,该避讳的不能少。
“先生回来了!姐姐在这等了有一会了。”说完这话,朱慈烺让开身子,后面的马车帘子打开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下来,一身盛装,分外妖娆,看见陈燮,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陈燮迎上前,朱媺娖忍着眼泪道:“你看看孩子,等你等的都睡着了。”陈燮没有去接孩子,而是连孩子带夫人一起搂着,然后才低头看孩子,这小子睡的很像,吮着大拇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