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内就一个主流认知,现在的关键还是陈燮的死活。陈燮死了,南京周边的驻军必然要乱,如何应对乱军,阮大铖又被大家抬了出来,再次商议不提。
京师,广渠门外,一骑飞至,高呼:“扬州信使,十万火急!”急促的马蹄声经过之处,引起无数的好奇心,今非昔比,太平年景,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急报信使了。这还是来自扬州的,有什么消息达到十万火急的地步?
时奉沐休,信使入城,立刻被带入内阁,奉上急报之后,当时便一口气松了,整个人都软在地上。接报的是值班阁臣史可法,让人抬下去休息,拿着急报直奔另外一个值班的阁臣杨廷麟的签押房。
“出了什么急事?”见史可法步履匆忙而入,杨廷麟立刻起身问话。史可法道:“不知,只知道是十万火急,不敢一人专擅。”其实今天杨廷麟也是沐休日,不知何故,与洪承畴换了个班。杨廷麟接过急报,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剧变,惊呼:“出大事了!”
史可法急忙拿过来一看,就见急报上写着:“十万火急,扬州知府、同知携手共报,内阁大臣、兴海公陈燮,途经扬州遇刺,生死不明。”
“这、这、这……。”史可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手颤抖着拿不住一张纸,任其飘落在地时才惊醒,赶紧俯身捡起,仔细再看了好几遍,对面的杨廷麟的脸色先是白如纸,随后快速的涨红,脖子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
“宪之老弟,你进宫去见陛下,我去招呼其他人商议此事,切记,千万千万要保密。”杨廷麟很严肃的说完,史可法认真的点点头,这事情太大了,他能想到会出现啥后果。两人说着分头行动,史可法直接去求见朱慈烺,跌跌撞撞的往宫里跑。
杨廷麟稳定心神,稍稍思索便叫来几个值班的书吏,吩咐他们去请其他阁臣。最后一个出发的是杨廷麟的长随杨来福,走的时候身上多了一封信,上面的墨迹还没干呢。
南苑,京营飞鹰骑大营,这支由何显代领,在草原和辽东大地上让外虏闻风丧胆的精锐骑兵驻扎与此。多次请求调走的何显,一直没能得到皇帝的允许。不论是朱由检还是朱慈烺,都没有批准他的请调报告。
此刻南苑大营门外,何显带着一行人站在这里,翘首盼望。远远的看见烟尘,立刻催动胯下战马向前,一行数十人,前行三里地,看见了正在奔驰而来的马队。
“下马!”何显一声令下,麾下整齐落地,站直了身子,等到前方烟尘逼近,整齐的跟着一起往前走,陈燮翻身下马的瞬间,何显立正道:“见过老爷!老爷一路辛苦了!”
陈燮听到这个称呼不由笑了笑,这个时候还这么称呼他,这就是态度了。
“一口气跑了数千里,说不辛苦是假的,但是现在顾不上了。你这里准备的如何了?”
“信使前天到的,说是一路接力往京师赶,跑死了两匹马。接到消息,小的便找个借口来了南苑,现在的关键还是丰台那边,两个步兵师,装备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但是战斗力不容小觑。这些年组建的过程中,先后两位陛下,没少往里面掺沙子。”
陈燮听完汇报,笑了笑道:“准备五百骑兵,我没时间浪费了。趁天色还早,我去丰台。你这里就一句话,以静制动,任何人来此都不要有动作。”
“小的明白,就算是内侍拿着陛下的手令来了,小的也不会听命。还有个事情,南苑有五个内侍监军,小的已经都拿下了,就等老爷来处置。”何显接到信使就动了手,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手软的意思。这个时候,态度说明一切。
“继续关着吧,我暂时没时间管这个事情。”陈燮活动了一下筋骨,这一路不停的赶路,浑身的风尘汗水糅在一起,身上一股浓浓的怪味道。何显一点都没觉得不适,当年一大张就是十天半个月不洗澡,这算的什么?
“老爷,凶手背后的主使差出来了么?”提起这个,何显一脸的凶恶,恨不得立刻就要杀人泄愤的意思。陈燮摇摇头道:“很难查,不过这个事情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情,还在京师。呵呵,说出来,我自己都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可惜,事与愿违啊,有的事情是必然要发生的,根本就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