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找我何事?”葛川很快便跟随许嘉走了进来,一身灰色长袍,虽然被困,依旧潇洒不羁,见到徐晋直接落座,不把徐晋的王爷威严看在眼里。
徐晋示意许嘉退下,等葛川品茶后才道:“今日请先生过来,是有一事相求。内子年岁太小,我担心她过早有孕将来受苦太多,所以想推迟一段时日,不知先生能否开副药方,既能帮内子避孕,又不损害她身子?”
葛川瞅瞅他,疑道:“此事是王爷独断,还是王妃也知情?”
徐晋笑了笑,“有何区别吗?”
葛川哼道:“人命攸关,我怎知王爷是想让王妃避孕一阵子,还是一辈子?如果王妃不知情,葛某就算有办法,也不会告知王爷。当日你我打赌立约,我就说过,绝不做有违良心之事,况且我与王妃有过一段缘分,更不可能如此对她。”
屏风后,傅容情不自禁笑了。
神医就是神医,行事有自己的准则,即便屈身为权贵效命,也不是什么都做的。
徐晋则无奈摇头,朝屏风那边道:“你出来跟葛先生解释吧,免得葛先生冤枉我要害你。”
葛川惊讶地站了起来,眼睛盯着屏风。
傅容理理衣裳,有些羞涩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在葛川震惊的目光里停到徐晋书桌旁,朝葛川盈盈一拜:“先生关怀之恩,小女铭记在心。”
葛川尴尬地避到一旁,“这,傅……王妃快起,老夫凭良心做事,算不得恩情,王妃言重了。”
傅容请他落座,惭愧道:“我来王府这么多时日,竟然不知先生居于府上,先前失礼之处,还请先生包涵。”
葛川苦笑摇头,“老夫才疏学浅,受困于人,因此得知王妃乃故人,特意回避,唉,此事王妃莫再提了,只说今日,刚刚王爷所说……”
傅容羞愧地低下头:“是,是我求王爷跟先生开口的,先生若有良方,就请再帮我一回吧。”
葛川低头沉吟,半晌才道:“既然王妃王爷都商量好了,我也没有理由再阻拦,我那里确实有一个方子,我会尽快配出丹药交给王爷王妃,只是此药有违天道,偶尔服用对身体无害,连续服之怕是会伤及王妃贵体,还请王妃慎重,每月最多服用七次。”
傅容高兴极了,连连道谢。
徐晋却皱了皱眉,对傅容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话要请教先生。”
药的事情商量好了,傅容确实没有道理继续留在这边,再次朝葛川行了一礼,欢喜地走了。
听她走远了,徐晋不悦地看向葛川:“中午问先生,先生怎么没提七次之说?”
葛川摸了摸胡子,困惑道:“我没说吗?我记得我说了啊,哦,也可能是我忘了,不过现在说也不迟,只要王妃按我说的法子,每晚事后服用,不会出事的。好了,王爷若是没有旁的吩咐,我这就回去配药,早点交给王爷,王爷满意,我也高兴,难得王爷允我半年自由。”
徐晋盯着他背影,拳头越攥越紧,“先生且慢!”
葛川转身。
徐晋抿抿唇,绷着脸道:“我知道先生对我有怨言,只要先生回我一句实话,我再允先生半年自由。”他的病难治,留葛川在王府也没什么用,放他出去走走,或许还能找到契机。
葛川摸着胡子笑:“王爷是想问七次之说是真是假吧?”
徐晋默认。
葛川摇摇头,颇为无奈地道:“那是实话,王爷不必怀疑我公报私仇,真想报仇,又怎会用这种小事?况且一月七次不少了,王爷切莫因为年少贪欢,忘了养生之道,告辞。”
言罢低笑离去。
徐晋气结。
回到芙蕖院,见傅容坐在窗前眉开眼笑地逗弄团团,胸口更是发堵。
他沉着一张脸盯着她,分明不高兴了,傅容只觉得莫名其妙,“王爷怎么了?”
徐晋不说话。
他太反常,傅容放下逗弄团团的白玉棒,走到徐晋身边仔细看他,看出一脸欲.求不满。傅容心思一转便明白了,本不想理睬,又怕他一直绷着脸吓唬人,羞恼嗔道:“王爷,王爷是嫌,次数少吗?”
徐晋冷哼:“四五天一次,你觉得够?”
傅容红了脸,闭上眼睛点头。
她居然还敢点头?
徐晋一把将人拉到怀里,咬牙切齿道:“既然觉得够,今晚你别再求我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