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微愣了下,然后便在他大腿上坐起,凑到了他耳边,审视着他的脸色,软声道:“你这人未免太小心眼,竟然一直记挂着我的不好呢,也不过是当日让你受了一些气罢了。”
路放侧首,凝视着怀中的女人,低哑的声音喃道:“笨蛋,你何止让我受了一些气……”
他为她所忍受的,所经历的,她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秦峥忽感到一股熟悉的异样感,是了,自从那一次离开凤凰城后,她总觉得他某些时候会让他有一点陌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问他,偏又不说。
可是就在秦峥疑惑时,路放却忽然俯首下来,精准而霸道地吻上她柔软的唇。
他强迫她修长的两腿分开,叉坐在他的腰杆上。
一双修长的大手灵巧地解开两个人的袍带,很快两个人的肌肤在那隐秘之处相接。
秦峥身子一软,脑袋无力地趴在他肩膀上,随着他钝钝的进入,她身子在轻轻地颤抖。
尽管两个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是他近些年来那越发嚣张的尺寸每每让她犹如做了新妇的感觉。
他在下边极为嚣张跋扈,强行按下她,又因姿势的问题,迫使她不留一点余地地将他吃下。
秦峥在剧烈的颠沛流离中,艰难而吃力地低低喘息着,时不时发出一点脆弱的泣声。
想起她和路放新婚之时,当时是万没想到,时过境迁,她竟然被他弄得早已是毫无招架之力。
她在难以忍耐之中,忍不住赌气拍打着他因为上下剧烈起伏而震动着的坚阔宽厚的背,口中怪责道:“你如今是一日越发大似一日,再这么下去,我要受不住了……以后再也不理你,你自己找别人去吧……”
可是她这话刚一出口,便换来路放越发猛烈的攻势。
待到一切平息下来,路放倒是很快收敛了气息,秦峥却犹自在低喘之中,久久不能平息。见此情景,她越发的感到,为什么她和路放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是她不够勤奋的缘故吗!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路放却已经整理好袍子,系上山河带,整好通天冠,准备出门了。临出门前还气定神闲地道:“今晚宫中有烟火,等下出来看。”
秦峥有些莫名,心想不是过节过年的,怎么来的烟火?而且她作为后宫之主,怎么就不知道?
秦峥忽然有种被架空的感觉,再想起刚才,她深深觉得妇纲不振,她必须振作起来!
待好不容易歇息过来,阿慧却笑盈盈地过来,道:“后花园中有烟火,皇后娘娘,我们现在过去吧?”
昔日凤凰城一事后,萧柯等人算是从此彻底留在了秦峥身边,而秦峥也成为了萧柯等人名副其实的少主人——尽管秦峥嘴上根本不承认。
萧柯和阿慧,在三年的时间里,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偶遇和接触,渐渐地上了心,如今萧柯已经向秦峥求娶阿慧。
不日他们即将成亲。
秦峥此时听到阿慧这样说,便起身,出了殿后,上了凤辇,前往御花园中。
待到了御花园中,却见这是一个无月无风的夜晚,周围一片黑暗,连个花儿都难以看到。
秦峥越发无语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一阵烟火轰鸣之声,紧接着,仿佛点燃了什么似的,有烟火直冲入半空之中,然后在暗黑的天幕中开出绚烂至极的花朵。虽转瞬即逝,却绝美至极。
她正看着,却见这朵消失,又有那边燃起,一朵朵绚美的花朵,在空中此起彼伏,颜色各异,将这个黑冷的世间装点的辉煌璀璨。
秦峥默默地抬首看着。
一直到了很久后,那烟火终于燃尽了,周围又是一片黑暗。
身后有许多许多的宫女和内侍,还有远处的侍卫,可是这群人都仿佛隐匿在黑暗之中,无声无息。
瞬间,这周围万籁俱寂,安静得不像是皇宫内院,倒像是荒山之中一般。
就在秦峥疑惑之际,却忽然听到这在匪夷所思的黑暗和寂静之中,有动人而悠扬的曲声响起。
那声音空灵而熟悉。
正是昔日路放在荒山之中,为养病的秦峥所奏。
曲声由远至近,悠扬委婉,渐渐地近了,便见到路放从那花影之中逶迤走出。
此时云开,月出。
就着月光,只见男子肩膀宽阔,身形挺拔,沉稳笃定地散发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可就是这样的他,手中拿着一枚小小的柳叶,弯曲成哨,眸中柔情如水,安静地吹着秦峥熟悉又陌生的曲子。
一时,秦峥看得有些痴了。
路放一曲终了,将那柳叶哨放在一旁,目光炽热地望着秦峥,低哑地道:“我虽说过,这个曲子,只会为你吹一次。可是你那么笨,一次怎么记得住呢,只好再吹一次了。”
他走上前,伸手挽起她的手,眸中的柔情和痴恋几乎让秦峥溺在里面,无法走出。
路放低低地凑到她耳边,道:“你记住了,这个曲子叫——凤求凰。”
当下,他牵起她的手,朝她的凤辇走去。
秦峥还未及反应过来,此时一边走着,一边终于忍不住问道:“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
路放顿了下,侧首看向她:“难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秦峥闻言,震在那里:“你怎么知道?”
她的生日,她连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也许段青知道,可是段青长眠不起,已经三年了。
路放低叹一声:“峥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一天的三道白光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那我今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