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熊倜就开始产生了怕惧,熊倜一跺脚福王立即说:“对,就是在你的地盘上弄丢的东西,你就要给我找回来!”
知府一看福王在向自己翻白眼,要是自己没有讨得福王的欢心,这事情就难办了!不要说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就是这颗项上人头都难说。
这钱粮明明不是自己弄丢的,看样子熊倜现在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熊倜是皇上的红人,又有福王撑腰,就算自己死告也不一定能告发,不如将计就计,用钱买官,这可是一举两得。
熊倜不知道知府在想什么,他心里也在盘算:如果知府不拿出钱粮的,这个事情又怎么处理。不行,一定要让他拿出钱粮。
熊倜又把账单拿给知府,随手拉过知府,悄悄地说:“知府大人,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就用这些东西明目张胆地给福王,那不是贿赂吗?福王的东西是在济南府丢的,要是你下大力气去把东西找回来,这不是你的功劳一件吗?”
知府听到这话,心里转了个弯,原来这小子是这样想的。
“那就要请兄台大人在福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了!”
熊倜一看,这招管用,急忙又说:“这是自然的,不过也要靠知府大人您啊!你把福王哄好之后,我再去给福王殿下说说。”
熊倜继续顺着这条线,慢慢地让知府上钩,说:“福王要是一高兴,说不定你就青云直上。只要升官了,还有什么弄不回来啊?要是你不去做,我拿什么去说。孰重孰轻,你好好想想啊!”
知府听熊倜这么一说,刚才还心疼送出去那么一大笔钱粮,现在想如果能换回一个三品官,说不定把福王哄好了弄个二品官,那不是天大的喜事。这么一大笔钱粮,能买来多大一个官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官越大越好捞钱。”知府想转了,对着熊倜说:“卑职虽然无能,不过,还是可以为福王殿下献上一点心意。”
熊倜又看了看知府,看样子他是答应了。
熊倜心里面倒是有个整体的想法怎样去戏弄知府,不过,有些官场上的交易他不知道。他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该怎么对付这个贪官,知府就伸出手,说:“熊大人,下官想请你看看下官的手相,俗话说,手热的人就有官运,你看看下官的手够不够热。”
熊倜看看他的手被袖子笼罩着,皱着眉头,不知道他这个是什么套路。他回头看了看假县令,凑近假县令,悄悄地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想在袖子里问你,他可以买多大的官。”
“哦,原来是这样。哼!”熊倜冷笑道,心里想:这麻烦的事情还真多。
熊倜也伸出手去握着知府的手。两人在袖子里面用手“说话”。
知府用食指做了一个弯钩,熊倜却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很自然地就伸出两个指头夹住知府的食指。
“二品”。知府在心里乐开了花,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于是把食指从熊倜的中指和食指中抽出,改成五指握住熊倜的手。
他握着熊倜的手上下摇晃,说:“熊大人,不亏是京师来的人,就是大气。”
熊倜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松开手。他急忙拉着假县令到一边去,把刚才的过程告诉他,问他是什么意思。
假县令悄悄地告诉他,手指弯钩就是在问,他可以做多大的官,熊倜正好伸出两个指头夹住他,让知府误认为是二品。最后的握手就是成交。
“什么!就这几个姿势有那么多的含义。”熊倜十分惊讶,他继续说,“我现在才是正三品,他这一下不比我高了?”
熊倜回头又看了看他,心想:这家伙一定做了很多坏事,不然,不会想出这些买官卖官的阴招!不行,还要继续诈诈他,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故事。
熊倜又走到知府耳边说:“知府大人,那么一大笔银子,你确定你有吗?不然这个事情是要掉脑袋的。”
知府也不含糊,也凑到熊倜耳边说:“熊大人,你不要担心我有没有这样笔银子,我倒是担心你能不能让我做那么大的官。”
熊倜听了他的话皱着眉头,心里被他这些话又一惊,感叹道:真不是个省油的家伙,怪不得能用银子买官。
熊倜瞅了瞅福王,又对着知府说:“你要知道,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人是郑贵妃,福王殿下是郑贵妃唯一的一个儿子,你说呢?”
“好!”知府本来就一心想找个更大的靠山,这次好不容易捕到这个机会,他宁可相信熊倜是真心帮助自己的,最多就是想要点钱,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个圈套。
“熊大人,事成之后,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放心,下官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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