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心里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几乎就是在那天,从窗户外凝视那道背影就产生了。
是的,归根结底,魔法师从不是主角,忘记了指责的魔法师,还如何能保护对方。
他隐藏在黑暗中的兜帽,将要再一次戴起来,只是,一颗心,却又颤颤巍巍的□□在外面。
它感受过甜蜜,热恋,渴望,现在,再让它回去,保持死一样的寂静,却是做不到的,所以,就这样吧,至少,让它放松点。
是夜,玛格丽特蜷缩在墙角累的睡着了,她又累又饿,这里的水和食物她都没有碰,她还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只是,加注在身上的耻辱,精神上的□□有时候却又超越*百倍。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法国人,她过去所接受的教育,对这个时代的思想,她从没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她在乎的是那种渺小和无力,是人们对权力的*,□□裸的用了一个孩子来当作借口。
一想到那孩子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因为大人恶心肮脏的*而死去,她就无法不诅咒上天。
玛格丽特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声音,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并不是,她被捂住嘴,惊吓之后,那人压低了声音说:“男爵让我来救您。”
那是一个身手灵活的小个子,玛格丽特听到对方的话后停止了挣扎,那人又说了一句:“男爵说‘死人是永远无法张口为自己的名誉辩护的’。”
玛格丽特自然知道男爵是哪一个,她没想过对方会派人来救她,但,她又想,也许是盖斯东。
她的脑子转着,直到那个小个子说了那句话,她的心一震,接着,她咬了咬牙从地上起来。
“带我走。”她狠狠地抓着对方的手,几乎要把指甲抠进去,那人皱了下眉毛,然后带着玛格丽特离开了牢房。
“驾——”
男人赶着马车,他们要去哪里,玛格丽特不知道,那个人不回答她,她坐在马车里面,心乱如麻。
她一边警惕着追兵,一边试着猜想那个男人的意思,只是,不等她猜想出什么,追兵果然很快就来了。
玛格丽特的心咯噔了一下。
而此时的皇宫内,年轻的皇后穿着丝质的睡衣来到窗台面前。
夜风吹起她的发丝,淡金色的,像是月神一般,她那美丽的容貌如此美好。
皇后手里环抱着那一本烫金法典,她的眼角滑落了清亮的泪珠,像是晨露一般。
她的心早已死去,在那个人走了之后,但她的躯壳还得活着。
“你会成为被记载在史册中的女人,是法国杰出的皇后。”
“是您的吗?”稚嫩又带着憧憬的声音。
那个人没有说话,他亲吻她的额头,却别她当成了默许,并且,为了这句话,付出了所有的努力。
她从不敢干涉他的决定,并且,从不违背他们之间的诺言,即使,这诺言从一开始就是欺骗……
森林中,法国士兵翻找着,在藏匿得很好的灌木丛中,传来细细的呼吸声。
玛格丽特的衣服凌乱,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那个搭救她的小个子男人已经死亡。
他们要的,不是她的认罪,而是真正的死亡。
她不能死!她得活下去!
想到这里,玛格丽特继续往偏僻的地方跑着,她得逃走,只是,很快的,当她步履维艰的来到了最前面的时候,却发现那是一处断崖。
海水拍打着崖壁,声势浩大,那么可怕,仿佛底下有一个怒吼的黑色的幽灵,张牙舞爪的想要吞噬掉一切。
小巧的女鞋往后退却了一步,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是那些抓捕的士兵的声音。
“别让她逃了!”他们嘶吼着。
乌云突然遮蔽了月光,几乎有些看不清了,夜风猎猎,女子的长裙被吹得作响,原本固定的头发已经彻底散乱,黑色的发丝像是某种锋利的刀剑。
“过来!”带头的人喊道。
但是,那黑发飘扬的狼狈女子却突然轻蔑地一笑,在士兵瞪大的眼睛中,她像是一只要向夜空中飞奔而去的麋鹿一般,冲刺着,向着悬崖和海浪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带头的士兵反应了过来,几步走了过去。
呼啸的海浪怒吼一声,把几个人吓得够呛。
死了?
不可能活着。
众人的视线传递着这样一个消息,他们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带头的士兵下达了命令。
罪犯已经认罪并且自杀。
是的,当然,没有比这个更完美的了。
那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仿佛一条生命的逝去对他们不值一提。
悬崖边再一次恢复了没有人打扰的状态,只有海浪依旧拍打着崖壁。
过了一会儿,月亮出来了,柔和的月光洒落在崖壁上,如此的格格不入,而就在月光出来的那一刻,崖底下却分明有着尚为结实的藤蔓,那本应该坠海而亡的女子却正吊在上面。
玛格丽特满头大汗,她的双手十分疼痛,她一直等待着,等到那伙人离开才敢准备往上面攀爬。
她翻转了右手,刚刚抓牢一根藤蔓,敏感的耳朵却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
女子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只听又一阵声音。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