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身有异相，前途不可限量啊。”伸出手来捏捏那小鬼的鼻子，我将他交给夫妇二人，随后，摆摆手将王老板叫到一边，一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一边问他：“现在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那个跟在你身后的小鬼从何而来。”

“啊？”微微一怔，王老板佯作不解。

“啊个六啊？你没开眼，所以看不见他，可方才，我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小鬼满身红纹，还穿着一个类似肚兜的东西，更奇怪的是，它的手腕脚腕，都有黑色的腕绳捆缚其上，更可怕的是，它是有脚的。”

“有脚怎么了？”

“你听说过，鬼是有脚的么？别的我不知道，最少，常见的孤魂野鬼是没有的。人死之后，魂出升天，魄下于地，灵魂是没有脚的，也用不上，但是精魄里头，手足俱全，像这种有手有脚，看起来跟活人类似的小东西，大多是江湖术士偷偷豢养的，而这种提炼小鬼的法子，极为阴毒，你要是没有足够的本事，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我说着，将钵盂里的水倒掉，转头看他：“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以为，我是在逗你玩么？我刚才跟你说了，这小鬼是有脚的，它之所以有脚，就是因为，它不是正常死亡。据我所知，炼小鬼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施法的人，会在桃符木牌之类的东西上面下咒，然后埋在地下，身怀有孕的人从木牌上走过，即刻流产，随后，炼鬼的弄走还没死尽的胎儿，以邪法套出魂魄，禁锢，再以新鲜的胎盘喂养。通常来说，三年左右，小鬼才能完全炼好，心术不正的人，以此盗财行骗，是为，五鬼运财之法。”

说完这话，我撩起眼皮看看王老板，对方脸色微变，额头鬓角，冷汗沁出。

“算了，你不愿说，我也不为难你，这一只我已经以雷法诛灭，还有没有类似的，就不知道了，我要走了。”我说着，背上背包一打招呼，小胖球见了，嗖地一下跳到我的掌心，借势一蹿，再一旋，便老老实实地趴在了我的肩膀上。

“大师，您别着急走，钱还没算呢！”屋子里头抱着小孩的女人说着，快步跑了进去。

我寻思寻思，也是，为了这心术不正的货赔了我六个铃铛，真心觉得有些不值得。

“那个，那个，那个大师啊，你刚才的意思是说，那个被你诛灭的脏东西，是我养的？”

“你以为呢。”我说着，面无表情。

“可我没有养鬼啊！”对方说着，一脸诚恳。

我转头看看他，上下打量，不说话。

对方见我如此，有点不好意思，一脸忐忑地搓着手，像是在做什么心理斗争似的。就这样过了能有两分钟左右的时间，他重重地叹息一声，对我说道：“我想起来了，前两年，我最倒霉的时候，去庙里头烧过香，当时，有一个摆摊算卦的老头问我咋的了，是不是有啥烦心事，我说我生意不行，没钱，他就问我，说没钱不要紧，我给你指条明路，然后就给了我一张名片让打上面的电话，说，有个奇人，肯定能帮我。”

“然后你就打给他，他告诉你，我这里有宝贝，你领走了，生意就好了，不好用管退。”冷哼一声，我摇头道。

“不，不是。”对方说着，摆摆手，“我打电话过去，是一个女的接的，她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找她，然后，一个越南人抱着一个这么大的泥娃娃等着我呢，他跟我说，把这个东西抱回去，当儿子养着，给它好吃的好玩的，他就能帮你满足心愿。我看那玩意瞅着挺邪门的，就问他，这个不是小鬼吧！结果那个人听不懂，还真像个外国人似的。没办法啊，我就问给我打电话那女的，那女的叽里呱啦地跟老头说了半天，然后对我说，这不是小鬼，是古曼童，一种很好用的招财童子，你不用给钱，先带走试试，要是不好用你打电话送回来，好用的话，你再打钱过来。”

“然后你就抱走了？”一脸黑线地看着他，我问。

“啊。”对方说着，有点尴尬地一摊手：“第一印象，我以为这是骗子呢，心里头寻思着，他们要是管我要钱，要押金，哪怕三五百的，我也不给，爱咋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