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上去看看,就知道了。”福伯说着,一摆手示意蒋晓艳自己先走,我回过头来看看她,蒋晓艳犹豫一下,虽带着一点不情愿可还是悄悄地闭嘴了。
“你这伤口,是中了奇毒的迹象,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被某种水生的邪祟给咬了,毒素进入身体,沿着血脉流动逐渐扩散。”看看福伯的伤口,我喃喃道。
“没错。”福伯说着,点了点头。
”我现在带你出去。”一拉胳膊想将福伯架起来,却见福伯咳嗽两声,将胳膊抽了回来,他摇摇头,看看自己的断臂,“没用的,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这个,跟金总当年的不一样,况且,我中毒已深,坚持不了几个小时了,就算你四叔亲自来,也是没有办法的。呵呵,这就是命啊……”
“能告诉我……你这个被什么咬的么?”还是有些不解,我蹲在福伯的对面,眼巴巴地看着他。
“被你岳丈大人。”福伯说着,苦笑一声。
“他为什么要咬你?”微微一怔,我更加诧异。
“他也不想啊。”又是一声苦笑,福伯突然变得逗逼起来……
“我不太明白……”突然间发现,这可能是个很长很长的话题,我调整了一下姿势,福伯看着我,将水杯接过来很吃力地喝了两口,依然用那沙哑的,有气无力的嗓音对我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喜欢刨根问底。”
“天性如此。”有点尴尬地一咧嘴,我摸摸鼻子,以前在宝气阁,被我唠叨烦了的福伯经常这么说。
“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福伯说着,转头看看一脸不爽的蒋晓艳,蒋晓艳背过身去,抱着肩膀,能看出来,蒋晓艳对福伯的态度很不爽,而福伯也明摆着不太喜欢她,这应该跟雯雯的事情有关系,毕竟,膝下没有子女的福伯一直把雯雯当成女儿来看待……
“您说吧,我听着。”抱着膝盖坐在一边,我看着福伯,福伯寻思寻思,看着黑洞洞的穹顶,随后,就用那绵软无力的腔调,给我讲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
福伯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座山,山上的人,有着白皙的面容,乌黑的长发,山上的每一个男子,都很英俊,山上的每一个女子,都很端庄,山上的小孩儿极为聪慧,山上的老人,却只有一个。山上的年轻人问那唯一的老者,为什么一到了晚上,你就会站在山顶看着东面的天空?老人回答说,那里,有我的梦想。年轻人又问老人,您的梦想是什么?老人回答说,我想我的寿命跟东王一样长。年轻人问老人,您的寿命还不算长么?老人回答说,我的寿命,跟东王比起来,根本不算长。年轻人不能理解老人的话,带着十二分的狐疑离开了他的故乡,几年之后,他已经做了大官,年轻人回到自己的故乡,去拜访那个老人,老人依然坐在山顶的大石头上,看着遥远的东方。年轻人想起了儿时的话语,于是对老人说,我想见见东王,老人摇摇头,说,东王早已不是王。年轻人不解其中的含义,缠着老人不放,最后老人告诉他,东王东王,住在遥远的东方……
故事到这里的时候,我转头看看蒋晓艳,我发现,这个故事跟蒋晓艳跟我说的那个铁简上的内容极为相似,蒋晓艳也来了兴趣,转过头插嘴道:“那个年轻人是谁?”
福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那个年轻人是谁?”有着同样的疑问,我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福伯瞅着我,一字一顿:“徐福。”
“那,那个老人就是鬼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我转头看看福伯,福伯点点头,从怀里掏出竹筒粗细的一团铁简递给我:“这是徐福写给赵姬的半封信。”
“徐福跟赵姬啥关系?”这下子倒是把我弄懵了,我一脸诧异地看着他,福伯咳嗽两声,露出一个老不正经的笑容来:“你猜。”
“不会吧……”从这表情上看,我想的没错,我一脸诧异第拿着那个铁简,像模像样地打开来看,这果然,跟我拿到的那个是一样的规制,一样材料,一样让人看不懂的字。
“徐福跟赵姬也有那关系?”虽然,在历史上,秦始皇那个舞姬出身的亲妈也算是鼎鼎有名的荡-妇,可是,真的很难想象她跟徐福有一腿,要说赵姬喜欢吕不韦是喜欢他的才华,喜欢嫪毐是喜欢他的活儿大,那跟这个叫徐福的凑合在一起算是怎么个关系?在那个年代,炼丹的术士,地位很低,总的来说顶天算个门客,换句话说,就是家里养的家丁而已,就算赵姬再饥-渴,也不至于跟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搞在一起吧,难道说,徐福在某些方面跟那个嫪毐一样出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