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远比战斗中的两拨人要厉害,他们出现的时候,几乎是以摧枯拉朽式的进攻席卷战场,凭借着这些东西的出色发挥,女王杀死了宫殿当中正争执不休的两伙人,然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了昔日的宝座上,在她的身边,只有两个男人还是活着的。女人坐在王座上,两个男人跪在她的身前亲吻着她的小腿,那些看起来根本不像人的东西垂手站立在廊下,没有表情,没有生气,就跟两排木雕泥塑一样……
再往后面,画面逐渐变得火辣了,好大一个篇幅里,貌似是那个部族里剩下的三个人都在已完全不同的姿势纠缠在一起,与其说,这是水乳-交融式的场景,还不如说是,奴仆对主人的膜拜,可即便这样,那红果果毫不避讳的画风还是看得我脸红心跳。
遗憾的是,三个人努力了那么久,这个叫女祭司都没有产下一儿半女,一直到,那两个男人一点点地弯了脊背,白了头发,最后老死过去,女人,都没有产下一儿半女。
只剩下她自己了,对着一群石像一样的行尸走肉,女人孤零零地坐在一个类似王座的地方,怔怔地看着廊下那颇为空旷的一排通道,终于,她站起身,拖着长长的袍服走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屋子里,她摘下了面具,趴在了一口石棺的边儿上,在那已经十分粗糙的画面上,我看到了,及腰长发,还一张颇为妖娆的脸……
不对啊……
按照画面上的说法,这两个男人死的时候,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由此推之,这个女人,应该也是非常衰老的状态才对,可看这壁画里头的情形,女人依然很年轻,很漂亮,这特么的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这女人会采阳补阴的法门,坑死了最后的两个族人,保住了自己的容颜?
不能啊。
看女人最后的样子,她是相当寂寞的,而且,在画面后期,在它们的部族里头,几乎没有出现过任何跟她同样装束的人,也就是说,在当时,那两个男人,应该是女人所在的部族,最后的一点血脉了。
再往后倒退几步,扫了一下这个羊头女祭司的生命历程,可以说,在这次大规模战役之前,女祭司,几乎没有跟任何男人发生过实质性的男女关系,她只是以女王的姿态,接受族人近乎疯狂的崇拜,这就说明,女祭司的反常,很可能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么问题出来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为什么要降下身份跟他们搞在一起呢?而且,还是同时跟两个……
难道说,这单单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某种需要么?
这种可能性不实没有,但是,我觉得,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啊……
“他们在生孩子,但是失败了。”捂着通红的脸,小红帽盯着石壁上的几个姿势小声道。
“我也这么觉得。”我说着,轻叹一声看看她。
本来就是不经意间的瞥了一眼,小红帽的脸,却红得更加厉害了,我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是,这个年纪,遇上类似的情形总会多心的。
心里头想着,继续看着自己的。
往后的画面,就简单多了,戴面具女人抚摸着棺材,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嘤嘤地哭,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以后,她掀开了石棺的盖子,自己钻进了棺材里。
事情到这里,应该已经结束了,但是,令人咋舌的是,这壁画的尽头,一个拿着火把的男人出现了,他站在石棺的边儿上,静静地看着里面,隔着几千年,我能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