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地说出“先秦遗老”四个字,蒋晓艳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我眨了眨眼睛,微微侧头:“先秦遗老?”
“对啊。”蒋晓艳说着,耸了耸肩:“这是这么一个‘先秦遗老’,给我们的研究带来了很大的障碍,你刚才有仔细听我说吗?我刚才说,那个老者,是祁姓,还是先秦的人,他自称为黄羊,这些事情算在一起,不正是说,那个老人的名号,应该是祁黄羊么?先秦时期,叫祁黄羊的人,明明白白就有一个啊,他的名字,叫祁奚。”
“拉倒吧……”一咧嘴,我赶紧摇头,“祁奚是春秋时期的人,张良是西汉时期的,这差的太远了。”
“事实也是这样。”蒋晓艳说着,抿着小嘴笑了一下:“一开始,研究明白这些事,大家都很兴奋,因为,我们感觉到,如果张良的老师就是祁奚,那,岂不是说,祁奚这个人,最少也是从春秋活到西汉?这不正是说明,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方法吗?可结果,我们错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传说中的黄石老人,虽然也祁黄羊,可他跟春秋时期的那个祁奚祁黄羊,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然后呢?”总觉得话里有话,我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他,蒋晓艳犹豫了一下,手扶着大腿看过来:“然后,我们就尝试着在已经出土的文献里头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结果,还真给我们找到了一些很特别的东西。”蒋晓艳说着,用两个食指比划一个方形的半张a4纸大小的方块,“我们委托的人,在边关档案里找到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真的叫祁奚,而他的身份是,皇帝陛下亲自挑选的……使者。”
“等等。”瞪着眼睛看了她半天,我一皱眉,“你是说,这个使者的名字,跟春秋时期的那个,是一样的?”
“但,这只是一个巧合。”蒋晓艳说着,抿着小嘴笑了一下:“他们不是一个人,这个不用怀疑了。但是,另外一件事,在我看来,却是有那么一点值得注意的。”
“什么?”做不解状,我挠挠脸。
“他的姓氏啊。”蒋晓艳说着,直起身子凑过来:“他跟你一样,是祁姓,在那个年代,属于这个姓氏的名字可不多。”
”你怀疑,这个叫祁奚的黑袍使者,就是那里头的黑袍男人?”摸摸下巴,我做沉思状。
“我说他的姓氏呢。”咬着嘴唇,蒋晓艳纠正道。
“要这么说的话,那个神医的弟子,在日记里头写到的,在路边看到的黑袍使者也应该是这个叫祁奚的人咯?”翻着眼睛,我看着头顶的横梁。
“我说他的姓氏呢,跟你一个姓。”伸手食指在我的肩窝戳了戳,蒋晓艳耷拉着眼皮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架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