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一切不是幻觉吗？”微微皱眉，蒋晓艳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我摇摇头，轻声道：“这一切我都记得真真的，怎么是幻觉？就算是我的幻觉，那，琪琪衣服上的孔洞怎么解释？那明显是被刀子割开的。”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事情，确实有些奇怪呢。”蒋晓艳说着，一脸疑惑地搓了搓胳膊：“你确定，琪琪的身上，真的没有伤口么？”

“确定以及肯定，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浑身上下都仔细检查过了，一根毛都不放过。”竖起剑指，我对着头顶的天花板，蒋晓艳撩起眼皮瞅了我一眼，醋意甚浓。

“可即便这样，也不是我们要调查她的理由啊，她的事，跟我们会有什么关系吗？”蒋晓艳说着，翻着大眼睛看看我，我一侧身，将桌边放着的橘子拿起来，“你听我给你分析一下。伤口不见了，通常会有两种可能，要么，那个杜琪琪跟中刀的杜琪琪不是同一个人，要么，杜琪琪的伤口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以某种我们还不了解方式自动愈合了。你说对么？”

“恩。”点点头，蒋晓艳扶着下巴看过来：“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很简单。”我说着，一下坐直了身子：“经过我的观察，前一者的可能性基本排除，事实上，四叔跟我说过，在老派的江湖上，确实存在过一种能够假冒别人的易容术，但是，易容术是有缺陷的，想要以假乱真，需要非常高超的化妆手段，也要对要假扮的对象非常了解才行，我仔细留意过杜琪琪中刀前后的样子，可以肯定，中刀的，和后来活过来的是同样一个人。”

“说不定是你判断失误呢，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看到的分毫不差。”蒋晓艳说着，一撇嘴。

“就算眼睛看到的不是真实的，那鼻子闻到的呢？”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琪琪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儿，我一下就能分得出，要是香水味儿还好说，体香完全不能装出来。”

“体香你都闻过啦？还说你，不是跟她有一腿。”挑挑眉毛，蒋晓艳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我一皱眉，将她拉过来对着屁股狠狠地拍了一下：“啧，跟你说点正经事，别老东拉西扯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你是个色鬼。”蒋晓艳说着，嘟着小嘴显出十二分的娇羞来：“就因为太过了解你，我才这样说。你说，就从那次回来开始，这些日子里，你都干了多少坏事了。像你这样的臭家伙，得了机会还不上？更何况，那还是……”欲言又止，蒋晓艳一侧头，“那还是，还是一个臭不要脸的小骚娘们儿。”

一句话出，我愣了一下，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直看得，蒋晓艳拉着被子躲了起来。我有点无奈地摸摸她的头，有一种关怀傻子的眼神看着这个向来嘴硬的大家闺秀：“别这么说嘛，真的，我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她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我怎么觉得，你跟她，像是有点解不开的恩怨呐？”

“本来就是嘛。”蒋晓艳说着，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别以为，我不在，就什么都不知道，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在找茬儿勾引你。”

“谁跟你说的？”觉得这事情有点严重了，我伸出手，把蒋晓艳从被窝里头拉出来。蒋晓艳翻着大眼睛，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就是不说话。

“是多吉告诉你的吧。”仔细寻思了一会儿，我皱着眉头看着她，蒋晓艳白了我一眼，嘴上不说，眼神已经承认了。

“你行，宁肯相信他，也不相信我。”我说着，有点郁闷把灯关了，自顾自地钻到了被窝里。刚躺下，蒋晓艳便将台灯打开，这妞儿抱着被子，跪坐在一边，不说话，也不动，就跟个木雕泥塑似的看着我。

看她跟个菩萨似的，我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蒋晓艳并不在意，抿着小嘴傻笑两下，又讨好似的，伸出小爪子：“诶呀，人家跟你闹玩儿呢，不带生气的。”

“我没生气啊，累了，想睡觉。”一侧头，我抬手去找开关，手在半空，便给蒋晓艳压了下来，蒋晓艳嘟着嘴，卖萌似的看着我，我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她，真不懂，这美美的小妞儿到底在想啥。

掀开被子，露出一角，蒋晓艳像个小猫似的钻到被窝里，搂着这也算朝思暮想很多天的女人，心中颇多感慨，如此过了许久，蒋晓艳才微微调整了下身子，在我的胸前摸了摸：“从前，我就特别不理解，为什么，在家里人看来，从小就无法无天的雯雯会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鬼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现在轮到自己了，我才明白过来，或许，真是上辈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