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原本就是蒋晓艳的强项,黑夜和草丛更是给了她极大的便利,更可怕的是,蒋晓艳这样的女人可以在战斗中迅速调整状态,一眨眼的功夫,这妞儿的那因醉酒而偏颇的准头就给找回了一多半。
强行躲开了一只直奔咽喉的致命弩箭,我一个后翻落在草丛里,忙了偷闲使出一个云龙献爪,这下握住的应该是蒋晓艳身上带着的第九支。以我对蒋晓艳的了解,这妞儿的毒箭只带这么多,心里头想着,回手甩将那毒箭甩回去,却见黑影子一闪,蒋晓艳的身子已如猿猴一般翻了一个身。
别人看不清,但我看得真真的,黑影交错的一刹那,那只毒箭被她抓住了。
心中大骇,来不及调整的我直接钻进草丛里,要知道,单说身手,我二人本在伯仲之间,现如今我不愿露出破绽给她看出来,只能捡些不常用的手法来使,这一起一伏间,怕不是对手。
心里寻思着,以我的性格怎么也不能对她下死手,这地方又离那些人的驻地并不算远,与其夜长梦多生出种种事端,倒不如就此逃了,自此之后永不相见。
想到此处,拨开草丛就是一通乱跑,耳边听得沙沙声,却见蒋晓艳也豹子一样在草丛里不住穿梭着,越寻思越翻,我捡起一块石头撇过去,于此同时,蒋晓艳的身子像弹簧一样飞起来,自上而下猛地一推,一只弩箭直封得我侧身滚去。
拼了命地去抓那黑夜里的一点亮光,我直接翻在地上,踉跄着想要站起来,却觉黑影一闪,那女人怪叫着一拳轰出,直将我震得坐在地上,抬头看时,修长的大腿凌空劈落,直逼得我使出一照陀螺印才将她扫翻在地。
我不想跟她纠缠,却也不能就此逃走,心想着怎么也得将她制服,只得咬牙扑上去,一手抓她手臂,一手去捂她的嘴。
哪知道,蒋晓艳反应极快,没等我的身子落下,膝盖往上一顶将我架起来,紧跟着啪啪啪地使出几个锁法,直跟我扭在一处。
女人的力气终究不大,可这妞儿的劲力却使得恰到好处,一连数次想要用蛮力将她甩开都没得逞,两个人已经在这多浸在水中的草丛里滚得满身是汗。
心里头着急,蒋晓艳频出杀招数,心中的憎恶涌起来,多有留手的瞅准了时机站起身,抓住蒋晓艳的脖领一翻身,直将这女人甩出去。
这下力气极大,原想将她扔得远远地,却不想,蒋晓艳根本不反抗,只在即将脱手的一刹那攥住我的胳膊顺带着将我两条长腿盘在了我的脖子上!
她虽不强壮,但协调性极好,借力打力地一下,将爆发力演绎到了极致,将她甩出去的力道加上自身的腰背力量硬生生地将我掀起来,两个人齐刷刷地摔进了河边的淤泥里!
浑身上下,都是泥巴都是水,我想要站起身来,却给她先行一步摁在水中,蒋晓艳像是疯子一样,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我喘不过起来,耳边尽是隆隆的水声。
求生的**超过了一切,我的愤怒从心底生起来,胡乱地抓到她的长发,我怒吼一声将她掀到一边去,不等这妞儿看见自己便揪着她的头发狠狠地掰开她的手。
四目相对,极近,月光撒在蒋晓艳的脸上,蒋晓艳那满是杀气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迷茫。
说不清心底里是怎么个滋味儿,一种本能的**占据了我的心,我侧过头去,狠狠地衔住了那微张着的嘴。
扯开她的衣服,叩开她的唇齿,将她死死地按在草丛里。
占有她,侵犯她,奴役她,
所有不愿面对的负面情绪像井喷似的闯出来,我像是在用这世间最粗鲁的方式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与不满。
我不记得蒋晓艳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也不记得,她有没有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喊,我只记得,那时的她搂着我的脖子,哽咽着,颤抖着,痛哭着,没有丁点反抗,没有办法抗拒,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草丛里头站起身,看四周一片狼藉,心里头,说不出个滋味儿来。
曾经,有人教我宽容厚道。
曾经,有人叫我谦诚敬礼。
可如今,我业火焚心,形同禽兽。
摊开手掌看看我的手,血渍还有,身上的腥气尚未褪去,自责、愤怒、迷茫、悔恨,种种情感一起涌上来,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开始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