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被我们无敌的广辊部吓傻了吗?城头的守军吓麻了手爪,都不知道狙击我们了?”
巴扎克在那里自言自语道。
“蠢货,他们是想将你们放进去打,以打消你们的士气,以此证明他们是强大的,无敌的,这是对你们的蔑视!”
波姬坐在他身旁,冷冷地哼了一声骂道。波姬身后二十几个形像俊美却是眼神阴挚的男女同时不屑地撇嘴。
“妈/的,他凭什么敢蔑视我们?蔑视广辊部队?我们就算用人压也要把他们压死!”
巴扎克挨了一句骂,也明白过来,愤怒地叫嚣着冲了出去,大约是去督战了。就算再傻,他也受不了这种赤/裸/裸的侮辱。
事实证明,荆老板的战略战法是正确的,格尔玛守军的确没必要将珍贵的武器资源消耗在广辊的身上。因为,双方的杀戳技巧与战斗技巧根本不在同一个级别上,甚至要相差好几个级别。
格尔玛防线主城城头之上,当密密麻麻的广辊部众嚎叫着爬上了城头的时候,登时每个广辊部众的士兵都是一个激灵,因为,他们分明看到了远处那一排排比钢铁还寒冷的眼神,就那样无声地盯着他们,仿佛在盯着一个个死人。
他们身披重甲,重甲下,竟然是都是四条手臂,为首的那个人,竟然长着六条手臂,身后那个人闭着眼睛,手中是一把银光闪烁的长剑。
他们如同一尊尊雕像般站在那里,就仿佛万年冰雕,无声无息,可是,身上含蕴着的那股子杀意真如冰雪,令人略略一个触探,便感觉到了一种史无前例的肃杀感觉。
正是强风族的三千精锐刀客,领头的正是兰帕德和瓦西里。对于杀这些小兵,荆老板没什么兴趣,索性拍着翅膀飞到旁边的箭楼上嗑瓜子去了。顺便统揽一下整体战局。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无知者无畏,被强风族刀客们吓得一个激灵的广辊部众们略略微退了一下,随后,骨子深处的那种暴虐开始让他们愤怒了,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可是,这种害怕让他们竭力想用愤怒去冲淡。
于是,他们开始竭力竖起上半截身子一堆堆地扑过去准备厮杀了。一堆又一堆广辊部众挤在了一起,不分阵形,拥成一堆,开始密密麻麻地向着强风族的刀客们扑了过去。
可是,还没等扑到近前,骤然间,眼前便是一阵可怖的精光闪烁,映着天上的艳阳,强烈的刀光将他们的眼睛几乎都要晃瞎了。
那是强风族的刀客们一个集体拔刀。
之前没有任何的协调招呼,就是一种自发的、临敌时的本能反应,而这本能反应现在已经被最大的扩大化了,变成了一支军队的统一意志,浩浩荡荡,长达三里的格尔玛防城主城城头上,一字排开的四队强风族刀客们就是在同一时间拔刀,挥刀,以一个完美的起刀式拉开了屠杀的序幕。
“唰唰唰……”
雪亮的刀光刚在空中乍起,芒影未散之间,四千把长刀便化做了可怖的刀轮,向前方的广辊部众狂卷过去。远远望去,就如同一片雪白的水光向着前方的广辊部众吞噬过去,即将将他们淹没。不过,溅起的,却是滔天的血浪。
事实证明,远古的青铜武器根本无法与最精良的重乌金武器相比,只是一个接触,随着满天“当啷啷”的狂响声,一堆堆青铜武器已经被削成了一截截满天飞舞的破铜烂铁。
而后,刀光狂野地卷了进去,切开人体便如同切开一块块凝固的牛油般那样轻松自如。
刀光过处,总有肮脏的内脏喷溅而出,哗啦啦地溅满了一地,腥臭的味道弥漫而起。
只是一个接触,便将冲上城头的广辊部排头兵们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雪亮的刀光滚滚向前,将一堆堆的广辊部众斩得肠穿肚烂,吓得后续的广辊部众停在城墙上,甚至不敢再向上攀爬去面对这帮刀客。
站在城头之上,他们竟然做了一个极端挑衅的姿态,兰帕德和瓦西里同时向城头下方的广辊部众伸出了一个小指,勾了勾,随后,他们集体转身,竟然走回到原来的位置,看样子,竟然是想让出一段空白位置,静待敌人们再次爬上来攻击了。
好狂的刀法,好快的杀戳,好可怕的战士。
后方正通过一块彩光隐现的光幕观察前方战场的邓朴维尔动容了,他想到过格尔玛军队的强大,但没想到,竟然强大到了这种极限。
“看来,这样的军队,只能用刀魔部队来对付他们了。我应该将这个记下来,以便于将来的会战中向明羽大人的决策。”
邓朴维尔边观察着,边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下方,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城门竟然已经打开了,就在所有的广辊部众瞠目结舌,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往里闯的时候,宽阔的大门,突然间传来了一个浑厚无比的声音,声音里带着嘲笑,带着戏谑,高门大嗓地吼道,“冥族的烂虫子部队们,进来吧,爷爷在这里等着你们。”
那是哈曼。此刻,哈曼他们已经布置停当,一百名身着荆棘战甲的超重甲部队就站在那里,如一座座钢铁大山,身后,是三千名猛玛战士的重甲步兵,将整个城门处围成了一个圆儿,中间空出了好大的一片广场空地,老天爷,他们手里的重乌金巨斧简直比得上一扇扇小型的门板了,这种刚刚装备的新式战斧,其实哈曼还是不想拿出来显摆的,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同时也是有意立威,哈曼考虑了半天,还是命令战士们用这种战斧去战斗,否则,真要漏掉一个两个广辊虫子人跑进去,岂不是让大家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