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平好不艳羡道,“还是你,有爹有娘,走到哪儿都有人惦记担心着,回去了妤夫人八成又得说我拐带你,想方设法的害你了。”
“我母亲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哦。”
她回想自己的老娘,她娘走的时候她还小,现在已经完全记不起来老娘长什么样了,只记得挺温柔的,每次她被她爹罚,哭又不敢哭的时候,都是老娘出来安慰她。
不过可惜,那时候不懂事,不懂老娘的爱,等再想懂的时候已经晚了,机会一去不复返,有的人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最后一面。
两三天的颠簸之后终于回到了祁国,一进帝都城大门,立马就有皇宫内侍来请祝观良进宫说圣人传召,有要事相商。
周乐平懂他们思念儿子的心情,可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祝观良让人先送周乐平回五皇府,转头就骑马奔向了皇宫。
回到五皇府,婢女小厮们看见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奇表情,倒也没有说嫌弃那么严重,就是不待见。
只有云轻能跟她说下话,别人都恨不能离她远远儿的。
这种氛围就很奇怪,虽说之前他们也不是很待见她,可至少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
“奇了怪了,我是又变丑了吗?怎么他们看见我都是这种表情?”
云轻道,“依稀听见他们说了句五殿下要遭殃之类的话,或许跟你有关吧。”
“遭殃?祝观良怎么了?”
云轻摇摇头,“不知道,等他回来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祝观良这一去直到傍晚才回来,回来还是被人架回来的,左边姜轼,右边单甯,两人把他送回来,姜轼唉声叹气,单甯松松肩膀也叹,“你也是,做事之前就不知道写封折子回来通禀一声吗?现在人是带回来了,可你知道这些日子弹劾你的奏折有多少吗?都堆成山了!”
祝观良撑着膝盖道,“我有分寸,这件事我做了就一定会做到底,最后的结果一定会让父皇跟诸位大臣满意。”
单甯咬牙切齿的,“你就逞强吧你,哎对了......你小子,该不会是不想做皇帝,所以故意整这么一出,让父皇罚你好把担子换到我肩上吧?”
姜轼无奈叹气,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说得出这种话,见过抢着当皇帝的,没见过互相推诿谁都不想当的。
“殿下,您受了伤,要不您口述,折子我替您写?”
单甯拉了把姜轼,“用得着你?人家有人帮忙,那个,也就不给你传大夫了,你自己看着上点儿药得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姜轼还挺恋恋不舍的,“大殿下......”
“走了走了,你杵在这儿也就是干看着,他那么皮实,挨几下不碍事。”
姜轼跟单甯走了之后,管家拿着药过来,看着他直掉眼泪,“殿下......”
“我没事。”他站起来活动活动,后背很疼,“你先下去吧。”
然后端着药盘子去找周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