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着呢!哪能真吃安眠药了?那不把人药坏了么!维生素片!”
于骁尧父亲提起当年他们两口子在儿子眼皮子底下玩得这一手狸猫换太子的好活儿还是很激动,生生把这小子给镇住了呀,背着他妈就往医院跑,扑通一声就给人医生跪下了,求人家务必救活他妈!
为了让儿子信以为真,他们背地里找人使了点钱,清肠洗胃那套活儿都上了,倒是难为了他夫人!如今想来,仍觉得惊险。
当然,更为要紧的是,透过这件事,他们发现了儿子的本性不坏,至少占了个“孝”字么,这一来,就算是捏住了儿子的要害!
“啊……”毛线笑着打了个哈哈,心说,你们有钱人可真会玩啊!
在承诺一定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于骁尧本人之后,毛线终于从电话中解脱出来了,揉着两耳去给招呼俩小崽子洗漱去了。
鉴于墨衍对毛球的打压,毛线给她脚上拴了一串银铃铛,只要她一动,就会发出声来,毛球可以自行选择送上狗头还是抱头鼠窜,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铲屎官,毛线为了这狗崽子的安危,可谓是绞尽脑汁,就差鞠躬尽瘁了,奈何,这狗子猖狂的很,这两天一直跟毛线甩狗脸,还动不动就挠窗玻璃,佯装要跳楼!这不,一看毛线出来,蹭一下又奔窗户边耍上了!
毛线白天那股子未灭的火气蹭一下又给它勾起来,被人欺也就算了,被狗熊算怎么回事,还给不给人留点活路了!
“想耍是吧?成!”毛线一手扥着狗绳,一手托着毛球,顺带招呼了俩下不点,打算上演一场打狗训娃的戏码。
窗户一开,冷冽的西北风就灌进来了,冬天就这样好,管它有风没风,随便推开一扇窗,气氛自然就到位了。
“你想跳下去,对吧?”毛线双手举着毛球递出窗外:“这样,我数1、2,预备,你就跳啊!谁不跳谁是狗!”
她刚做了“投狗出窗”的假动作,墨衍“嗷”的一声就扑过来搂着她的腿晃:“墨衍错了!”
“嗯?”毛线被她这举动吓一跳,心说,大姐,您这会儿的反应不该是拍手叫好么?
“你哪儿错了?”
“哪儿……哪儿错了……”墨衍一时没个好理由,急得又是拍腿又是跺脚,急吼吼地道:“哪儿都错了!”
“你不是不喜欢毛球么?”毛球作势又要扔:“姑妈把它丢出去,省得她欺负我们墨衍!”
“喜欢!喜欢……”墨衍鼓着两泡眼泪,撇嘴道:“墨衍错了!”
毛线强忍着笑,问:“不打了?”
她这说活的当儿,一个没留神,毛球嗖一下就从怀里出溜下来了,自觉贴墙站好,端起两只爪子做认错状。
墨衍看看毛球,又看看毛线,也溜溜地跑过去,挨着毛球站好,学着狗样举起了两只小肉手!
自此,墨衍和毛球一娃一狗的混战就结束了,貌似,在靠墙罚站的过程中还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具体表现在:毛球不再冲墨衍嗷嗷,有时心情好了,还会驮着她在屋里溜一圈,听到墨衍脚腕上的铃铛声会追出来,巴巴地往墨衍身边凑,整个一只哈巴狗,贱极了——当然,这些仅限于毛线不在场的情况下,当着主人的面,人家还是保持了她一贯的傲娇,偶尔,不小心被毛线撞破,狗眼对上人眼的那一刹那,双方都会自觉地将目光移开,假装没看见对方。
对此,毛线作为一名资深的铲屎官,表示了深度纵容——谁还不要点狗脸呢!
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