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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堇被盛西岩的眼神盯得有点发虚，她不明白他究竟在生什么气？

她只是不想看着他再憔悴折腾下去，为她自己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私生女，根本不值得。

“西岩。”她抿了抿唇，虽然知道自己笨嘴拙舌，但有些话还是要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不值得你做这些事，我不过就是一个……”

盛西岩眉心皱了一层：“一个什么？”

容堇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情人。”

盛西岩眼神微微一抖，低头盯着容堇：“情人？”

既然这两个字已经吐了口，容堇索性说开了，她闭了闭眼，心想，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不如干脆一点，把两个人的关系先摆明：“对，情人，我不过就是你的一个情，你爱我，宠我，我开心高兴，感激你，但是我不希望你为我做这些，更不希望你为了我，把自己搭进去。”

盛西岩狭长的眼角狠狠跳了一下：“容堇，你什么意思？这么久以来，你对我，只是……感激？”

容堇咬了一下唇，本来没有血色的唇瓣，被她咬得越发泛白：“对，西岩，之前我的确答应过你，要试试，你说的话也很让我动心，但……现在试过了，我们并不合适，我们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牵手，拥抱，接吻，同居，结婚生子，我们……我们之间的阻碍太多了，我们分手吧，最适合你的妻子，应该是陆雅……”

“够了！”

盛西岩突然出声断喝，他万万没想到，最后一句话竟然会从容堇的口里说出来：“谁教你说的这些？”

“什么？”容堇被他的反应吓傻了，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去。

盛西岩一愣，下意识扶住她，语气稍稍缓和一些：“阿堇，昨天你醒来，谁和你说了什么吗？”